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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英伟达；职业产品经理；公司会议白板化；管理扁平化；产品决策权下放；AI 技术

摘要：本文围绕英伟达新书《英伟达之道》揭示的趋势展开，阐述职业产品经理与产品经理概念差异，指出职业产品经理工作将分散。对比 PPT 会议与白板会议，说明白板会议优势及 PPT 会议弊端，剖析职业产品经理制度问题及对公司影响。介绍科技公司新策略，包括管理扁平化（以英伟达为例）和产品决策权下放，阐述其好处。提及 AI 工具对产品经理工作影响，预言职业产品经理职位或淘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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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科技行业日新月异的发展进程中，英伟达作为近年来市值增长最为迅猛的公司，其发展模式和企业文化备受瞩目。2024 年 12 月，一本名为《英伟达之道》的新书出版，书中所揭示的英伟达独特的运作方式，尤其是关于 “职业产品经理的消亡” 以及 “公司会议白板化” 的趋势，极有可能引领前沿科技公司文化的变革，促使一种原本的 “小众文化” 逐渐演变为 “大众文化”。接下来，让我们深入探究这一引人关注的趋势。

一、职业产品经理与产品经理：概念的厘清

在探讨 “职业产品经理的消亡” 这一趋势之前，我们首先需要明确 “职业产品经理” 和 “产品经理” 这两个概念的区别。需要强调的是，产品经理的工作内容始终是不可或缺的，但产品经理的固定职位却并非一成不变。

产品经理的工作内容与产线上的工人有着显著的不同。他们不仅需要兼顾一些具体的生产行为，更重要的是要决定开发何种产品，确定增减哪些产品特性，并规划产品的升级路径。一般情况下，产品经理不会亲自完成所有规划好的内容，尽管他们通常需要具备独自完成关键环节的能力。然而，由于市场竞争异常激烈，如果所有具体工作都由产品经理一人承担，那么产品推出的时间将会大大延迟，无法满足市场的需求。因此，产品经理团队中会配备众多产线工人，协助他们快速生产产品。但需要注意的是，所有这些决策的基础，都是产品经理对用户真实需求和体验的精准把握。

简单来说，产品经理的工作就是能够从市场与用户的需求中敏锐地洞察机会，制定出合理的产品规划，并且具备亲自研发与设计的能力，将产品构想真正落地成为高质量、可交付的产品。

过去，这一工作通常由一个特定职位的人来承担，我们称之为 “职业产品经理”。然而，未来这一工作将不再局限于某一个特定职位，而是会分散到公司的各个层面，可能是副总裁，也可能是产线上的普通员工。例如，马斯克的人工智能公司 xAI 在融资 120 亿美元并扩招 71 个职位时，其中竟然没有一个产品经理的职位。同样，在英伟达公司里，也不存在只负责人员管理而不参与生产的产品经理。这种对 “职业产品经理” 的 “排斥” 现象，我们可以从 “白板会议” 的角度来进行深入分析。

二、公司会议白板化：与 PPT 会议的鲜明对比

《英伟达之道》这本书中用大量篇幅介绍了英伟达独特的白板会议模式。每个季度，英伟达都会举行一次大型的公司内部会议，创始人黄仁勋会在会议室召集上百名总经理参加。在这个会议上，每个发言的总经理都不允许使用 PPT，只能拿着一根马克笔在白板上讨论业务，介绍他们的工作以及遇到的问题。每个经理都需要具备快速、清晰地将核心内容表达出来的能力，如果其他经理不同意其观点，可以直接走上前去在白板上继续绘制和讲解。

通过作者的描述，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 PPT 会议和白板会议之间的鲜明对比，同时也能发现，在过去，很多职业产品经理很容易在 PPT 会议模式下混日子。

从准备过程来看，使用 PPT 开会的公司，随着公司规模的不断扩大，为会议制作 PPT 所花费的时间也会越来越长。有时甚至会出现产品经理专门招聘一名员工来负责制作 PPT 的情况，而该员工的考核重点就是每个季度公司大会上 PPT 的展示效果。通常情况下，季度会议和年度会议的 PPT 往往需要花费一个月以上的时间来制作。

而白板会议从本质上来说是无法事先准备的。因为当发言人完成自己的讲述后，真正关键的讨论和思想碰撞才刚刚开始，而这些内容是不可能提前预知的。如果一个经理不称职，即使他事先做了一定的准备，也很容易在后续的讨论中暴露自己的不足。一个经理如果无法在白板上清晰地阐述自己负责的业务，那么他要么是对自己的工作内容不够了解，要么就是在表达能力和判断能力方面存在问题，导致他无法抓住重点。这样的人显然不适合担任产品经理这一重要职位。

从信息传递的效率来看，PPT 上的所有文字和图表都经过了精心的美化。一些不合格的职业产品经理会将空洞的内容粉饰成重点，故意不把那些尚未解决的关键问题列入其中。而且，PPT 的章节段落就像一个框架，限制了与会者将会议引向其他有价值的讨论方向。在 PPT 会议中，经理们依次上台念 PPT，往往在开会半个小时后，就会出现有人上厕所、打瞌睡、玩手机等现象，会议效率低下。

而现场手写的白板会议则完全不同，它无法对内容进行美化，要讨论的内容清晰直观地展现在大家面前，台下的人可以随时将讨论引向大家关心的焦点问题。在白板会议中，那些一言不发、不参与讨论的人会显得格外突出。

实际上，PPT 更适合用于对外营销，给客户描绘美好的愿景，让产品和服务看起来比实际情况更好。但如果将这种方式应用于公司内部会议，就相当于掩盖问题、自我欺骗。

此外，在很多公司里，一些中层管理者仅仅扮演着 “二传手” 的角色，他们不做任何具体工作，工作的重心在于如何与高层搞好人际关系。他们会将所有具体工作分配给下属完成，当下属取得成绩时，他们就拿着精心准备的 PPT 在会议上大肆宣扬，并将成果归功于自己的有效管理。而当团队出现问题时，他们则会将责任推卸给具体犯错的下属。

这样的产品经理不仅会阻碍公司高层获取正确的信息，还会严重打击真正有能力的产线员工的积极性。然而，在过去十几年的商业运作中，这样的产品经理却大量产生。一些公司在产品刚刚符合市场需求时，就获得了投资者的青睐，大量融资到位。为了满足投资人对资金规模的要求，这些公司开始规划人员架构，扩招高管，而高管又带来了更多的产品经理。这些产品经理通过各种战略规划、路线图、OKR 指标、PRD 文档和复杂的理论，制定产品策略和沟通流程，但这些工作很大一部分的作用只是为了划分责任，以便在日后推诿和甩锅。随着时间的推移，产品逐渐脱离了用户需求，公司文化也受到了负面影响，财务增长放缓，在经济紧缩时期不得不进行裁员。

如今，许多互联网巨头，如脸书、苹果、亚马逊、奈飞、谷歌等，都曾经历过类似的情况，只是还没有严重到导致公司破产的地步。而不为人知的是，还有大量的中小型公司已经因为臃肿的职业产品经理制度而走向了破产。

三、科技公司的全新策略：管理扁平化与产品决策权下放

在经历了各种问题和疫情的冲击后，一些科技公司开始采取全新的策略，以应对职业产品经理制度带来的弊端。

最让职业产品经理感到危机的是，很多创业公司在招聘程序员和工程师的广告中，用醒目的大字明确表示 —— 我们不招产品经理。这一信息对于很多有才能的产线员工来说，吸引力甚至超过了高薪。因为 “我们不招产品经理” 这句话，意味着这家公司拒绝官僚主义和形式主义的 “表演艺术”。

那么，这些公司是如何开发产品的呢？最典型的方法就是实现管理的扁平化和产品决策权的下放。

（一）管理扁平化

以英伟达为例，在 2010 年代，直接向 CEO 黄仁勋汇报的人数一直保持在 40-60 人左右，这在当时的科技大公司中是非常少见的。大多数公司中，直接向 CEO 汇报的人数通常只有寥寥几个。在其他公司里，员工跳过直接上级与更高级别的人沟通是非常忌讳的行为，很容易引发信任危机和办公室内斗。

然而，在英伟达内部，情况却截然不同。曾经的数据中心业务经理安迪・基恩回忆说，他在公司时每个月与自己的直属上级谈话一到两次，但每周都会与黄仁勋进行两到三次的交流。他以经理的身份加入公司，却被允许参加每一次的董事会议和董事会活动。而且，不仅仅是经理级别，初级员工只要与工作相关，也同样可以参加这些活动。

这种扁平化的组织架构具有诸多优势。它消除了信息垄断，使得信息能够更加顺畅地在公司内部流通；消除了背后陷害的现象，因为所有的沟通和决策都更加透明；同时也消除了办公室内斗，当出现冲突时，更倾向于进行公开问责和公开批评，有利于问题的解决和公司的健康发展。

（二）产品决策权下放

除了管理扁平化，产品决策权下放也是一个重要的策略。没有了特定职位的产品经理，并不意味着产品管理的功能消失，而是将这一功能分散到了每个生产环节中。从设计、研发到运营、推广，每个角色在完成自己的工作时，都需要从用户体验和用户需求的角度来评估自己的工作方向。

为了确保责任的落实，成立轮岗制的产品委员会是很有必要的。该委员会从每个环节抽调人员，组成一个阶段性的产品小组，负责一段时间内的产品管理工作。这些小组成员并没有始终高于其他人的权限，轮岗到期后，他们依然会回到原来的岗位，成为普通的产线员工。

在传统的公司中，我们常常会看到这样的情况：负责编写代码的程序员明明知道开发方向是错误的，设计人员也清楚某个决策会让用户不满意，但由于他们没有参与产品管理的权限，一旦提出反对意见就可能会遭到排挤。久而久之，他们只能按照产品经理的吩咐去做，即使这些决策违背常理，最终导致做出的产品连他们自己都不愿意使用。

而产品决策权下放后，每个人都可以以自己擅长的方式接触用户的反馈，并根据反馈及时调整自己的工作。同时，他们也不必担心提出的建议不被采纳，甚至遭到打击报复。这样一来，尽管分工内容可能比较细碎，但每个人的工作逻辑都与产品的**目标紧密相连，不会出现脱节的情况。

此外，随着 AI 技术的不断发展，由 AI 驱动的调研工具和数据抓取分析工具，可以自动从网络、社区、社交媒体等渠道收集用户意见，并对关键词和情绪倾向进行分析，甚至能够初步生成需求报告。通过大语言模型，之前产品经理经常需要编写的 PRD、用户故事、需求文档、用户旅程地图等文档初稿，也可以自动生成。

当大量的信息搜集、整理和分发工作都可以由 AI 来承担时，人们不禁会质疑，是否还需要专门的人来负责这些工作呢？尤其是在一些公司中，存在着大量混日子、搞办公室内斗且不参与实际工作的产品经理，更需要重新审视这一职位存在的必要性。

综上所述，“职业产品经理这个职位即将淘汰” 或许将成为科技公司发展的一个趋势。我们不妨拭目以待，在这一季结束时，看看这一趋势是否已经变得更加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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